5月28日,“青铜之音:时代的回望与坚守——赵凯云诗歌作品研讨会”在陕西省图书馆一楼学术报告厅举行。
著名诗人、陕西省艺术研究院原研究员尚飞鹏;著名诗人、书画家、陕西作家书画院副院长远村;著名作家、咸阳市文联主席高鸿;著名作家、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张宗涛;诗人、诗歌评论家王可田;作家杨广虎等嘉宾出席研讨会。
研讨会由路边学社举办,作家许蚕担任活动召集人并致辞,青年作曲家吴茁世担任活动主持人,作曲家杨曦文、作家兼文化学者史飞翔、画家党龙虎、陈消寒、李军、音乐人李江峰、青年诗人李涛红等参加研讨会,青年男高音歌唱演员张冠林现场演唱了赵凯云作词的歌曲《凤鸣天下》。
陕西省作家协会原党组书记雷涛、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方英文、《青年作家》《草堂》执行主编熊焱以及赵凯云的故乡中共彬州市委统战部、彬州市新的社会联盟分别发来了贺信。著名作家、鲁迅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白描;著名诗人、甘肃诗歌八骏第广龙针对本次研讨会专门撰写了专题评论文章。研讨会由著名诗人、文艺评论家李晓恒担任学术主持。诗歌网主编何超锋、诗人长安瘦马、青年作家田宏伟、赵忠虎、柴治平、辛峰、张琼、孙小龙、刘向前、书法家张勇涛、李友等文艺界人士出席研讨会并发言。
研讨会主要围绕诗集《豳州书》和《大地青铜》《光阴之豹》《秦地有光》《抱冰而眠》系列诗歌及部分词作进行研讨。与会嘉宾认为,作为陕西70后诗人中有实力的一位诗人,赵凯云的写作有浓厚的家园情结和寻根意识。赵凯云是一位善于长诗创作的诗人之一,他让诗与史(事)在诗歌写作中得以巧妙地相互转化与对接,体现了一个优秀诗人理应具备的不断创新的精神和品质。他的诗歌是厚重的,持续的,也是多样的,有层次的,语言具有强大的铺陈能力和衍生能力。他的诗作,在历史和现实之间审视人文景象,张扬着自然之力和通灵之美。赵凯云的诗歌创作对于“泛文学时代”下的诗歌写作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赵凯云,1977年生于陕西咸阳市彬州市义门镇柴村,诗人、词作家、音乐电影导演。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系2017年中华辞赋高级研讨班学员,路边学社社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音乐家协会员。有作品入选中国作家协会编选的《长江颂》及《2014年全国诗歌排行榜》《陕西文学六十年》等全国和省级文学作品年选。著有诗集《颤栗的时光》《抱冰而眠》《豳州书》(上下册)等4部。曾获第二十五届全国鲁藜诗歌奖、第三届“屈原诗歌奖”、第二届路边文学奖、第八届“银鹰杯”全国文学奖、“青春年华.中国梦”诗歌作品奖、第三届陕西青年诗人奖、首届西北文学奖等。
另有音乐代表作品:《看戏》《黄河谣》《逐水而行》《家风长安》《种子梦》《同心谣》《榆阳谣》《远方少年》等,《家风中国》获“童心向党.童声唱响”建党百年全国优秀原创儿童歌曲奖;《福运谣》获上海音乐家协会主办的第三届海派音乐原创歌曲征集铜奖。
名家贺信内容精选:
雷涛在贺信中这样评价:赵凯云是我认识较早的年轻写作者之一。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很勤奋、很吃苦、很拼命的人。他写诗歌、散文、评论,也写剧本,是很有潜力和实力的基层作者。他的诗歌创作,多表现现实生活中人、事、景、物,和他对生活的感悟,常常采用比拟的手法,既有厚重的现实感,又有色彩斑斓的浪漫感;既有空灵的想象空间,又有实实在在的触摸感;既有开阔的历史感,又有的温暖的时代感。在我省诗歌创作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同时,他又是一位社会发展和历史进步的思考者。这是一个有独立思考的作者应具备的先决条件,我觉得凯云的文学创作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我期待着他的新作不断问世。
方英文这样写到:赵凯云以诗与歌,及文化传媒立身行世。形式三样主题贯通:抒人生之艰且美,发家国之爱而忧。愿如渭北春天树,更上层云。
熊焱在贺信中这样评价:赵凯云的诗歌豪迈奔放,如洪流汹涌,似烈焰燎原。他深入挖掘地域文化矿脉,深切追忆故土过往故事,全面打捞历史,用情剖析生命,呈现了一个西北男人苍茫、雄浑的精神图景。他的诗歌粗犷中有细腻,飞翔中有潜沉,浑浊中有清澈,展现了沉甸甸的精神质地和艺术品格,呈现出他滚烫的赤子情怀和宽阔的悲悯心怀。
名家专题评论文章内容精选:
白描在《古老豳地的跨时空对歌》一文中这样写道:凯云对家乡一往情深,他在这块土地上行走,寻找历史的遗留,倾听远古先民的跫音,歌唱着对山塬河流的敬仰崇拜。望着豳州大地上的物产,他追怀先祖的功业。在故乡,他获得精神的启迪,进而确定自我生命和生活的依持。这是从心底流淌出的诗歌。很多诗句,让我读得心潮澎湃,眼眶发热。在熟透了的生活土壤里耕耘播种,以虔诚之心作务,以心血汗水浇灌,由此开出的花儿结出的果实,自有不一样的美艳,不一样的甘甜。凯云的诗里,我听到了豳地时隔千古的对唱,听到了历史与现实对撞的回响。凯云大可期待。
第广龙在《气流涌动的诗行》一文中认为,在陕西这块地界上,赵凯云属于诗歌的少壮派。在他诗歌的字里行间,有骑士之马迅疾略过的风声,也有搂抱着年轮的树木在雨中挺拔的超然。当赵凯云通过诗歌文本的积累,勾画出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发出与众不同的声音,他的努力值得予以关注:那是厚重的,持续的,也是多样的,有层次的。赵凯云的诗歌,始终含着一口气,这是正常的呼吸,是生命的元气,有气息,诗歌就不是僵死的,生硬的,就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就有了活动范围和触角的伸展。赵凯云有一口长气,在他的诗歌里,不光是局部的气息饱满,也不是突然发力,制造声势,总是有一股气流,引导着我,欲罢不能。《时间史》这部作品,不光对赵凯云重要。我认为,也是当代诗歌的标志作品。这部长诗,写自己,也在写时代,写过往,也在写将来。这部长诗构成了赵凯云诗歌的气象,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在叙事盛行的当下,赵凯云的写作,是可贵和难得的。不论怎么写,怎么革命,抒情一定是诗歌最基本的特征,也是诗歌成为诗歌的一个法条。抒情就是抒人之情,就是对传统的继承,就是对诗歌写作的校正和另一种回归。
特邀嘉宾发言内容精选
尚飞鹏认为,《豳州书》的出版在彬州应该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诗集中的长诗《豳风大歌》是全书的核心之作,是本书的魂,是豳州的魂。对于一个诗人而言,长诗写作是诗人成熟的标志。赵凯云是陕西善于长诗创作的诗人之一,也是七零后诗人中,长诗创作最多的一个,也是写的最好的一个。《豳风大歌》这首长诗的创作,是以豳地的山川河流,人文荟萃,名盛古迹、传说典籍为内容,用开放式的写作手法,集抒情与叙述于一体,书写了灵魂深处对故乡撕心裂肺的热恋与描绘。这对故乡的千古绝唱,也将成为豳州之魂,屹立在高山之巅。
远村认为,在当下的诗歌写作中我们遇到的最大困境,就是很难有效地破解诗与史,诗与事的叙述难题。诗人赵凯云的诗歌写作,在这方面给我们提出了走出这种困境的多种可能性。他让诗与史(事)在诗歌写作中得以巧妙的相互转化与对接。凯云出生在彬州,古时候叫豳州。孔夫子修订的《诗经》里就有《豳风》,选了好几首诗。也许这就是天命使然吧,生于斯,长于斯的赵凯云一旦以诗人的面目出现在诗歌现场时,就有一种胆魄,一种使命,一种气度,要把这个民族的文明源头再一次以诗的方式打开。很显然,作为诗人,他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他不仅写出了他自己的豳风,也写出了我们共同的豳风。另外《从废墟中贴近历史的温暖(组诗),《大地青铜系列》(组诗),《光阴之豹》(组诗),《秦地有光》(组诗),这些诗歌分属于他的不同时期,诗歌语言与结构也有很大区别,而且由远及近,表现得更加娴熟,体现了一个优秀诗人理应具备的不断创新的精神和品质,既不步别人后尘,也不重复自己。
高鸿认为,赵凯云早期的作品《颤栗的时光》通过对青春时光的痴情回望,实现自我重建和心灵救赎。《豳州书》则是对生养诗人的故乡——彬州这一方皇天后土的沉重叹息和激情赞誉,是唱给后工业化时代的故乡的一曲颂歌,是对故乡在推进工业化过程里产生的问题的困惑以及由此而来的跨越转型发展的探寻和期待,令人回味,咀嚼和反思。近期的组诗《光阴之豹》通过作者内心无数次孤独、矛盾、抚慰的对白,直抵人心,给人以启迪和激励。凯云的诗歌语言是明亮的,坚硬的,富有色彩的,是简洁、凝练、含蓄、质朴和形象的,富有创造性的令人耳目一新。
李晓恒认为,凯云的诗歌里,既有梁山好汉的仗义、直爽、热情、豪迈、爱憎分明;又有佛性世界的慈悲济世、圆融通达、生死从容。在他的诗句里,“我”是诗情的出发点,也是核心聚集点,但不是唯我独尊,是以自己为圆心,将自己的生命触点投放到生活的各个领域。通过回望、抒写、歌吟、对接,不断发生交锋、碰撞、摩擦、撕裂、融合,展示自己的生命态度与价值取向,展示自我面对生活中的种种苦难不屈的抗争精神。凯云的诗通过“我“这个”小世界“与社会这个“大世界”相对接,从而显示出强大的精神力量。凯云的作品集中于人的日常生活经验,客观的情景加上主观的诗意化,折射出诗人自我所处的历史和社会背景,从而让人们在他的诗境里感知到相同历史条件和社会背景下普遍人类的遭遇与情感。凯云深入民间生活,体验生民之艰难;在社会的巨变中,投入到火热的巨大社会变革中,体验生活,提炼诗行,在艰难困顿中,在苦难行进里,发出诗人应有的声音。另外凯云诗歌的语言具有强大的铺陈能力和衍生能力。凯云的诗歌还具有鲜明的广阔的时空感。诗人的时空交集让诗意变得更加浓郁,更加有质感,让诗歌有了更强大的人文关怀,关于土地、生态、生活、及其生命的深度观照。
张宗涛认为,彬州自古即是诗歌之乡。《豳风》七篇无疑是彬地诗风的历史文化基因。这种基因,在六零后诗人田玉川的诗集《倾斜的大陆》中早有体现。如今,它同样在赵凯云的诗歌创作中得到了继承和发扬。一部《豳州书》,读得人荡气回肠。它不独是对古老豳州的缅怀与致敬,更是对眼下彬州的放歌和沉吟。比拟、隐喻、双关、移情、通感,统统不过是技法,其表象形态下面的那颗炽热诗心才是最能催泪的触媒,才能引发马斯洛所谓的“高峰体验”。作为彬州之子,赵凯云的《豳州书》无疑穿越了历史沧桑,在向故乡挥手作别,又向故乡招手致意。豳地的山水人事,那些过往今朝,经由审美化的联想想像,具象里蕴含着抽象,形而下附丽于形而上,以特定的韵律、节奏、意象,在跳跃思维和留白艺术的话语体系中,或风声鹤唳,或如泣似诉,或顿足呐喊,或仰首放歌,或一腔痴爱,或满怀悲怆,煌煌荣耀与森森白骨,灿灿物华与戚戚运命,高贵与卑贱,阳刚与阴柔,爱恨交织,悲喜融汇,构成了独特的时空交错、虚实交汇、家国一体、物我两忘的诗意世界,激发人的审美体验,唤醒人的审美共鸣。甚至连酥梨、晋枣、槐花麦饭等吃食作者都能以特异的诗性思维,让理性光芒照耀进感性世界,从而赋予感性世界以瑰丽多彩的姿态和低佪婉转的情思,细品慢味,唇齿留香,心领神会,怅有所想。
王可田认为,作为陕西70后诗人中有实力的一位,赵凯云的写作有浓厚的家园情结和寻根意识。陕西60后、70后诗人,历史文化类型的书写路向日渐稀缺,因而彰显了其存在价值。赵凯云出版过一部两卷本的《豳州书》,古道热肠,慷慨悲壮,既书写了家园之思、家园之痛,也回溯豳州大地上的历史人物,景仰先祖,追慕先贤,发掘深厚的文化矿脉。赵凯云如此杂糅的书写方式,是为出走的自己寻找精神归依,又为故乡乃至广阔的三秦大地梳理文化谱系。赵凯云是一位富有才思和激情的诗人,创作力也极为丰沛,其诗歌风尚呼应和紧追陕西诗歌粗犷豪放、恣纵旷达的余脉。他善于铺排诗句,善于书写大型组诗,题材化、类型化方式鲜明。赵凯云的思想价值观念和诗歌的传达方式,有着这个时代的特征。在面对历史文化资源,或者说那种古典语境的时候,他采取的是一种对话方式,以诗人特有的浪漫情怀和悲悯心境,互动和沟通。赵凯云诗歌的抒情性很强,尽管他的写法算不上先锋,但我想他坚持这种写法也有价值,在抒情快要绝迹的时候,守成即是先锋。就像于坚说的,传统也是先锋。
杨广虎认为,赵凯云的诗歌创作是全景式、史诗式、主题性的,她不断吟诵和歌唱,元气十足,激情澎湃,情感飞扬,酣畅淋漓,知识渊博,富有思考,从多个方面表现出诗歌的广度、宽度和厚度。从大地走向楼房,从农村走向城市,从城市回望乡村……在成长的历程中,多维度观察,纵横比较,心灵结痂。让人读来荡气回肠、情感起伏,富有感召力和穿透力。可以说,震撼人心,余音萦绕。另一方面,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思想高地,“心中盘踞有只豹子”,不断撞击、撕咬,面对城乡发展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社会各种复杂现象,直面应对,客观分析,一切皆可入诗,以中国现代诗歌的方式和自己的个体经历、感悟,充分表达着自己的独立思考和“中国经验”。他的诗歌语言朴素,直抒胸臆,毫无隐晦,决绝生活。他在质疑、在询问,在抗争、在挣扎,在反复追问社会、追问自己中理性而又忧伤,勇敢地担负起诗人的社会责任和自己的理想追求。
长安瘦马认为,《豳州书》,读得令人热血沸腾,真切感染他的大气磅礴和浓重,这本诗集可以说是他献给故乡的恋歌,《豳州书》整体上可以看做是一首长诗,长诗的作者往往都是战略家,就像你要营建一座宫殿,你所有的设计以及砖木都要提前准备好。他不但有着饱满的热情,而且还有着清晰的目标和冷静的思考,这就让他的这部诗集在幽思怀古中增加了现代色彩和批判意识,《豳州书》立意广阔,大气磅礴,意蕴深厚,是凯云个人创作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一座高峰。我期待并且祝福凯云创造出一个新的高峰!
田宏伟谈到,研究彬州文坛,研究陕西诗人,凯云是一个怎么都绕不过去的存在和现象。凯云的诗有一种气势磅礴的壮美,一种疼到心底的忧伤,一种鞭辟入里的锐气,他的诗集中体现了诗人对关中大地的寻根、对儿时故乡的回望和对生命灵魂的叩问,他以悲悯的情怀关照人生,在坚守与创新中砥砺生活磨难,他的诗兼具古典诗词的传统意象,又兼容了现代诗歌的情感表达,有禅意,有佛性,有高度,有深度。凯云多才多学多艺,诗歌、评论、歌词都精通一身,精于一手,富有远大抱负和理想追求。相信凯云在文学道路上会越走越远、越来越好。
孙小龙谈到,真诚是他为人和创作的重要底色之一。赵凯云老师是有责任心、有抱负、真性情的人,相信在他质朴的外形下存在有更多的波澜壮阔。他的诗歌充满张力又震撼人心,饱含一位诗人对故乡的丰富情感。当然还有更多深情悲鸣,大气豪放,亦有哲理思考的诗句。那些大开大合,意境深远的文字,已经形成一种大气候,一种磅礴力量。如他所说,对故乡最好的感恩是竭尽毕生之力守护他在时间长河里的坐标。我想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身体力行去书写和行动的。很多人在文字里都有对故乡的忧虑和疼痛,但是真正能为家乡做功德无量的事情,不是每个写作者都能做到的,对于赵老师的作品,我有感动,更有钦佩。赵老师曾引用陈忠实先生的话: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我想他在践行了,在寻找精神之乡,也在寻找自己的诗句,那么越来越多的人也走在同一条道路,在寻找自己的句子的路上,我们并不孤独。
刘向前认为,《豳州书》是一部关于故乡的诗集,同时又是一部站在当下回首昨日的诗集,对我而言它的意义在于,也时刻提醒警示着我不要忘“本”。正如序作《回不去的故乡》写道:是荒芜、是寂灭/是背叛、是逃离;是生、是死是找到和回归、是失去和拥有/是地狱和天堂/是一生也无法走出的长长的地平线。因为我是90年代的,故乡对我们而言,有时候是沉重的,有时候也是难以亲近和理解的。所处的背景虽不同,但对故乡的情感却是有相通之处。系列组诗《时间史》记录了赵老师从三岁到三十五岁,在这之中每一岁的重要事件,量和质的积累,从而也奠定了赵凯云老师的诗歌创作高度、厚度和深度。“时代的回望与坚守”是站在当下对昨天的回望,是对故乡的回望,对自我的回望;在回望的同时还要坚守,也就是坚守今天,坚守当下,坚守自己。
社友代表发言精选:
史飞翔认为,煌煌两卷本的《豳州书》,一言以蔽之,为故乡树碑、为精神立传、为乡土中国唱了一曲精神的挽歌。赵凯云是典型的关中人,生得五大六粗,粗犷、豪爽,但却天生忧郁、多情,有一根对文字孤独而又敏感的神经。正是因此他较常人更能感受到人生的种种细腻。凯云的诗歌题材广泛。他对人生的体察、理解以及所能达到的那种唯美、理想的人生境界是同龄人难以企及的。凯云的诗寄至味于淡泊,发隐忧于日常。他的诗既传统又现代,既古老又时尚。凯云的诗让我们感到一种温情与暖意。凯云的诗歌创作对于“泛文学时代”下的诗歌写作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许蚕认为,凯云公之于众的诗歌我大多读过,印象最深的是一首《九岁,大殇》,这首诗写他早逝的姐姐,那种真挚的亲情让人动容,彻骨的哀伤又让人心碎。凯云是彬州人,热爱他的故土,写过不少古豳州历史的诗,凯云把这些人物和事件串联起来,摆到我们面前,像一串珠链。读这些诗,基本上就了解了豳州的历史,那些或者得意显赫或者挣扎求生的人物,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们的眼前。凯云对历史的认知是深刻的。他写新平公主不能自主的婚姻;他写花见羞在权力漩涡中的浮沉。这些美丽的女子,无论是皇室贵胄还是出身平民,无论是身处开元盛世还是五代乱世,都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不管怎么挣扎,连当了皇帝的苻坚,一旦失势,也只能“国运\在乱箭齐发的瞬间\起于辽阔,而止于辽阔”。凯云的诗气势磅礴,他写作时情绪饱满,一句接一句喷涌而出,读之很少有滞涩之感。这是他诗歌中的优势所在。
杨曦文则从音乐角度谈了谈对赵凯云歌词写作的认知和看法,他认为赵凯云的音乐作品最大的优势恰恰就胜在真情、真感,不矫揉不做作;歌曲的选题和角度独特;不空洞说教,大题材从小处着眼,从细节入手;凯云的歌词诗意很浓,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有大胸怀、大格局,凯云的作品中充满了人文关怀、环保意识、浓浓的乡愁与家国情怀。
王立峰认为,凯云的《豳州书》读罢,感觉很美!首先,是亲切。循着凯云的诗,婉如跟随一位妙龄美少女举着旗,导着豳州的山和水,历史与文化,人文兼风情。用诗向外人如此完美地介绍自己的家乡,足见凯云对这片故土的热恋。能够打动人的,一定是真挚的情感。除了对故土难离的抒发,凯云更是用“时间史”记述了“胎记”的形成,故乡的核心应该是血脉和亲情,其实,凯云饱含深情对家人的爱全部印在了“胎记”里。能够行走远方,身后一定有惦念你的爹和娘,还有一群爱你的人!抒发和赞美爱,任何文艺作品,才有存在的价值。凯云的乡愁,也是所有远离故土并深爱故乡有情人的共鸣。凯云的诗,能够久流传。
吴茁世谈到,用“诗歌界的贝多芬,用诗歌奏响命运的交响”来形容和定位凯云的是最准备的。凯云的诗,带入感极强,语言充满张力,每一个词都“颗粒饱满”,生怕没把读者的神经触动。他的每一段文字都仿佛刻骨铭心、爱穿纸背、真情用尽,特别是他对故乡豳州,字里行间无不透漏着那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情感。同时善于学习、善于思考、善于总结的凯云,已经具备了歌曲创作的良好职业素养。他已经找到了歌词创作的良好感觉,顺着这条路继续坚持往下走,相信一定会有更好的、更高水平的作品诞生。
李江峰认为,赵凯云的《豳州书》情感真挚浓烈,画面感极强。他用艺术的手法,直抒胸臆地写出他看到日渐荒芜的故乡后内心涌动的悲痛、伤心和无奈,爱之切、痛之深,对故乡的关切之情表达的淋淋尽致。赵凯云身上所迸发出的这种强烈的责任与担当,正是他对故乡及这个世界的爱的表现。
李涛红认为,赵凯云的作品厚重大气,意境深远,感情真挚饱满,热烈而奔放,绚丽多彩。凯云大哥的作品厚重大气,意境深远,感情真挚饱满,热烈而奔放,绚丽多彩。比如《幽州书》中的这些诗句:“我把人心点亮/你把钢铁煮烂/思想铁块飞扬/在祖辈温热的鼻息里/我听见/经典的汉字用甜美的嗓音敲门。”表达了他对家乡深深的爱,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热爱和表白。这首长诗的结尾,从热到光,从光到炸裂的闪电,决绝义无反顾。让读者十分动容,读懂它才是真正的灵魂交流。《家书》《年关书》《亡灵书》《与父书》《孤独书》《时间史》是作者作为丈夫、父亲、儿子、兄长、男人、以及诗人,仇和恨,公平和正义,日、月、星,甜蜜,幸福,隐忍,死亡,悲伤,这些都像白马闪电一样消逝飞远,悲痛的让人忍不住泪目。这才是真正的情感表达,也是最高境界的情感体现。
彬州籍作家代表发言精选:
赵忠虎认为,赵凯云的诗歌是生活价值的再现,是心灵深处的潜能量,是文学滋养中的烈酒,读着赵凯云一首首接地气、充满乡愁的诗作,似乎在极力地向为生活奔忙的异乡人,阐述着自己的情感,那就是不管你走多远,都不要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不管你走多远,都不要忽略历史,忘记了自己的故乡;不管你走多远,自己的血脉和根永远都在出发的那个地方。我认为,《豳州书》能被读者认可,其主要是作品恰好表达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痛点,让很多人找到了心灵上的共鸣。
辛峰说到,赵凯云作为彬州诗人的代表和领跑者,近年来获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在他眼里,赵凯云的诗歌一直都是大气磅礴,其诗歌技巧和艺术形式变幻多姿。他在多年的写作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独特诗性风格特征,其写作背景更多地是针对生他养他的这片黄土地,即为豳州——今陕西省彬州市。凯云的《豳州书》即是对这漫长的历史传统和地域文化之中生长于此的“生民之多艰”的现实处境的深切考察和悉心的打捞。同时也是对自己成长的故乡的深情缅怀和痛切发问。《豳州书》湟湟四十万言,由上下两卷共十个分辑组成,堪称近现代诗歌写作史上罕有的壮举。其阵列结构精致有序,堪称诗歌兵法;整体浑然天成,深得运气之精妙。其诗悲悯赤诚,其人磊落热情。正是这腔热血,孕育了其诗歌的精魂。凯云熟识乡土,稼穑五谷皆可入诗,其诗深情酣畅,气势恢弘,感染力极强。赵凯云的诗歌继承了中国诗歌中的现实批判主义传统,这也是诗歌写作中最为正统的一脉。而将自己创作的根脉深深地扎入土地,不避艰苦,深入基层,才是他诗歌真正的特色。他高举人文主义的悲悯旗帜,书写具有史诗精神的人文画卷。
柴治平谈到,学生时期就读赵凯云的诗歌。可以说,那时候赵凯云就是我们心中的传奇。无论从年龄上还是文学修为上,他都是我的大哥。凯云哥为人正直,风雅有趣。我们每次相聚,内心里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五年前读他上下册砖头块一般的《豳州书》,我就惊叹他的骨子里对彬州这片厚土近乎于一种偏执的爱。凯云哥是把心都掏出来交给了彬州的诗人。即便是他后来创作的多首歌词,吟的唱的都是彬州。这种深沉的爱反馈到他的诗句里,便是直接的,疯狂的,磅礴的,排山倒海的,撕裂的呼喊。甚至在阅读他的《豳州书》的过程中,我的耳畔时时回响着哒哒的马蹄声,又仿佛置身锣鼓铗丝的激越高亢之中,被酣畅淋漓的爽快包裹。凯云哥作为七零后的诗人,已人到中年,生活中诸事纷扰,能做到像他一样一直葆有一颗纯洁的赤子之心,实属难能可贵。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凯云哥会更上层楼,以他不泯的激情创作出大量脍炙人口的诗作。
其他专家、文友评价: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四川省写作学会会长干天全在《人生的诗意行迹——评一趟单程车》一文中这样评论道:赵凯云以《祖母,大丧之年》深切怀念呵护自己童年的祖母,为没有与离开世间的祖母道别而悔恨交加,“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一炷香的功夫便是阴阳两隔,咫尺之间便是无尽的天涯,奶奶欠我一个慈祥的面容,我欠死不瞑目的奶奶,一场痛彻心扉的离别。”这样的诗句区别于古代生离死别的诗词,也有异于现代同类诗的抒情内容,自有特色与感染力。
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南方诗歌研究中心主任张德明在《用奇幻的想象将现实重新照亮——读一颗星一颗星地寻找走散的爹娘》一文中讲到:“在人与事物之间相互比拟,让万物都带上人类的情感与思想。赵凯云《剪纸窗花》首节写道:”距生活最近的一株高粱,距爱情最美的一朵玫瑰,把琐碎繁杂的日子,过成燃烧的花。”“高粱”“玫瑰”等等,都只是自然界的普通植物,但在诗人笔下,它们都显得有情有义,它们与生活比邻,与爱情同辉,让琐碎的生活,发出耀眼的光焰。诗歌呈现出的日此这般的“现实“情景,显然是通过想象加工和诗意染了的,这样的现实也更能打动我们的心扉。
诗人阎晋这样说道:“《豳州书》,赵凯云是一位走出故乡而执着为故乡忧伤的歌者。作为一部地域诗书,乡村人事、物理、道情细微的留存和变换,都成为他勇敢的歌颂和批判。他燃烧的激情,说到底,是敏感而深沉的乡情在澎湃。这些坚硬的诗行,如沉默的豳州煤,看似粗粝却结构严谨,气象庄严。在照亮灵魂的同时,也越过了普世的地平线。豳州有此书,幸甚!”
重庆诗人、作家张鉴如此说:赵凯云的很多诗歌是长诗。读他的诗,常被其充沛的情感、列队而出的意象、具有穿透力的语言所感染。他的诗歌大多具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和鲜明的地域特色。抒写中,常常一气呵成,铺陈蔓延,句式变幻多端,才情如江河之水。这些诗有着陕北高远的苍凉浑厚,粗朴的质地里包裹着细致的传统内蕴,外表苍凉,内心温暖。深情、悲悯、大气、豪放中展现着诗人独特的精神向度。无论是一路走一路歌,还是对他深爱的故土豳州始终无悔的执着吟唱,无一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爱与痛、悲与欢的展现,同时可以看出,诗人是自己灵魂最初和最后的忠实守候者。赵凯云一直在努力构建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精神王国。我对这种安静而真诚抒写的诗人,一向持敬佩和赞许的态度。祝福凯云!
诗人左右写下:一个人生命完美的呈现,有正的抒情也有负的叙述,再好的作品也不例外。赵凯云其人其诗的负命题在于:最豪放的抒情,最直接的表达,最旷野的呈现。
他身上纯真的善性让他将梁山好汉遗留下来的豪爽与义气隐藏于日常,更多的时候他是以西部小情王的野志磨合于市井深处,唱大板,歌铜琶。他的作品,一次次予以我们深刻的警示:最好在酒后醉读:以迷乱的距离“吼”醒这个麻木的社会与如梦的现实。
而生活的另一面,将要步入中年的赵凯云,他的述事作品是一部当代诗歌前沿颇具代表性的讽刺史诗。在更多繁华与噪音背后,这些深而广远而大的题材,采于野,编于心,写于诗,高于歌,作于人,大于境。这也许是他在一边默默打造自己的同时,一次次显现出他在文字之外埋藏着的所谓的秘密:诗歌是乱世救人的毒药。
彬州籍诗人曹斌认为,《豳州书》是彬州这棵文化大树上结出的灿烂耀目的硕果。与其说《豳州书》是抒情大作,不如称其为彬州的″情感志"。彬州与《豳州书》两相映照,熠熠生辉,互为自豪和骄傲。《豳州书》,是对彬州悠久连绵的历史,深厚灿烂的文化,丰富多彩的文物遗迹,淳朴古老的民风民俗,艰辛顽强的劳作,秀美明丽的山川,卓越杰出的人物,等等方面的一次破天荒的、集结式的情感大抒发和情感大总结。其意义,绝不仅限诗歌艺术本身。其贡献,也绝不仅限于诗歌艺术方面。他把诗歌的抒情对象,集中于一个特定的文化和自然地域,而且是无一疏漏,多方面多层次鸟瞰式地,如数家珍似地,一一予以抒发抒写,这种具有全景史诗气质的诗歌创作现象,在我看来确属罕见。豳州得此书,彬州何其幸哉!
《豳州书》编者推荐语:
《豳州书》以深厚的历史积淀和鲜明的地域向度作支撑,其本身就已具有了强大的能量和气场,诗句、情感铺陈开来更如江河奔涌,弘大劲猛而又苍茫高远,他诗歌内在的精神气质、慑人心魄的冲击力,构成了他带有传统体温,又有对现实世界果敢剥离的艺术勇气,苍凉、旷达、质感,顽强与坚韧,侠义精神和悲悯情怀跌宕在他的诗句中,挟裹着大地最直接的爱、最直接的痛,无限深广地叩问和击打着历史和现实。这是潜身修为后的灵魂的集中爆发,热力中投射着对现实和生命的理性思考。
同时赵凯云的诗歌情感表达是发散、多元的,语言的自生力是蓬勃、强大的,思想飞驰于灵魂之上,甚至是一种自我的、无序的、放纵的、原生的生长,意象运用更是繁杂密集的,但恰是这种无序和放任的姿态才构成了他尖利、凌厉、火热、惨烈、决绝、冷静、警醒的精神内在和独立的艺术气质,并同时用这种亢奋、幻灭的撕裂来对抗甚或燃烧整个混乱、迷失、冷漠,缺少尊严和坚守的现实世界。
这是决然的逃离之诗,更是终极的回归之诗;这是为现代文明中迷乱、隔裂、焦灼、不安、疼痛的魂灵和生命寻找安妥和归宿的救赎之诗。